莳珊

不再追随那炽热的阳光,便做那月亮,照亮黑暗一方,足矣。

《我,仿若已然是个神了》

文/原创/莳珊


可怜的蝼蚁,此刻的我,便是主宰你生命的神明——题记


虫在笔上爬着,算不上快,也称不上慢。

它的尾刺被神明惩罚而脱落,至于错误,也许是妄想闯入神明的领域。可是这虫,为什么失去了飞行的能力?


——愚蠢的虫啊,既没有伤了翅膀,何不飞去?


虫颤抖着残缺的尾部,不作回答。


虫不动了,静止在原处。

不会死了吧?神明如是想着,心里没来由涌出荒谬的悲哀。


——可怜的虫啊,原来一生不过尔尔。


风透过破损的玻璃,不懂事地拽乱神的发,神一次次恢复,又一次次无功。

忽地,虫合在一起的翅动了,不知是由于风,也许是所谓的生命。


神用笔尖逼近虫,那数不清的复眼看不清地慌乱着,或许还流下眼泪三滴五滴。

可是神明,并不会顾及蝼蚁的喜悲。


虫仓皇逃窜着,顺着笔尾爬到笔头,用缺了一半的前脚试探着,企图幻想与地心引力作斗争。

真奇怪,神明记得并没有触碰它的前脚,怎么能不被允许地脱落了?真是不懂事的坏孩子。


神明气愤,又用笔尖拨动虫。虫的努力霎那间灰飞烟灭,又回到原点。

虫更加惶惑,悸动着点着尾部,伤若作揖,又如祈求,或乞求。


——无知的虫啊,金属的滚珠于你都是铡刀绞刑架吗?


虫爬得更加欢快,有一次差点站上高处。神明越加心烦,攥着裁纸刀,不如结果了它性命。可惜,虫没有给神明一个好时机,完美主义者只允许黄金分割。

神明不会怜悯墓地,艺术品不入橱窗,便只能与垃圾作伴。


——不敬的虫啊,为何不安于命运的安排。

——可悲的虫啊,为何疲于奔逃?驱逐你的,是功各,还是利益?


虫爬不动了,无论神明如何拨弄,回应不过原地打转,甚至懒得再抬下头,残缺的前肢拖着残缺的尾,苟延残喘。


神明感到无聊,风冷了,有点鼻塞。

神明抬起双臂,扭曲成了可以折断的角度。笔停了,纸上的字迹却悬浮,将本来就重伤的肘捆紧了些。巨痛,眼前忽黑又忽明,似有什么接近了。


神明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,响雷般的。


——愚蠢的虫啊,既没有伤了双腿,何不跑去?


神明蜷缩着,疼痛让他无法思考。


——可悲的虫啊,为何停留原地,束傅你的是质疑,还是成绩?


神明失神的眼望着天际,那里,似乎有一只虫,又或者,是澄激如镜的天际。




作者有言:发呆的时候看着虫子那么努力,一时间有一点恍惚,我们,又是谁手中的虫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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